渐渐的,没有色彩的模糊影像渐渐在脑海里浮现。
自己正被人粗暴地制住,太阳穴顶着武器。自己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,从姿势判断,那人应该正用枪指着唐亦步。
那仿生人站在几步外,心跳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分。
这个角度,唐亦步理应看得到自己的表情。阮闲提起嘴角,冲唐亦步的方向笑了笑。他的手悄悄探入腰包,攥住那把剖开过自己腹部的小刀。
随后他一边根据声音判断对方的细微动作,一边猛地回身,刀刃猛地划过身后人的咽喉。
对方似乎被他突然的爆发惊到了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只是捂住喉咙后退。阮闲的触觉紊乱又重了几分,他的人仿佛被捆上了过山车,或者乘上了暴风雨中的小船,晕眩和失重感同时劈头而下。
没关系,他只需要听。
只要记得发力的方法,把自己的躯体当做提线木偶就好。这样哪怕是脚下没有触觉,整个人对空间的感知天翻地覆,只要计算无误,他就能跑。
阮闲反手抓过另一个看守,沾血的刀刃毫不犹豫地跟上。他没有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时间,这一击没有顺利击中要害,阮闲径直拔出血枪,冲对方头部呯呯补了两枪。
触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