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过?”
“曾经我就是那样活着的。”阮闲一步步走到唐亦步面前,“恪守一切‘善良的人’需要遵守的准则,用最合适的方式与人交往。我会有自己的判断,但我永远无法执行那些判断。你猜那样的生活怎么样?”
唐亦步不再吭声,火边的鱼冒出一点焦味,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。
“那是地狱,我过得一点都不畅快。”阮闲摊摊手,“既然你是那个阮教授的作品,你知道对于正常人来说,我是个多么危险的东西。”
他不是弗兰肯斯坦,硬要说的话,他更接近弗兰肯斯坦的怪物。
可他同样拥有创造的能力。阮闲创造了一个生命,就算没有人认同它是个生命,他仍然偏执地坚持那一点。
只不过为了当好一个正常人,他从不发表相关的言论。
就在那五年中,阮闲渐渐发现一件事——他似乎为自己创造了一个“同类”。
那么他有一个愿望,一个不算大,也没有那么了不起的愿望——
“所以在直接灌输是非准则这件事上……站在人类的角度,我理解它可能带来的危险,并且对毁了人类社会没什么兴趣。站在个人的角度,我希望它不要活得和我一样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