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在抽搐搏动,泛着湿润的光泽。几只昆虫的长脚不知从哪里伸出来,不断地伸展、蜷起,同样大得吓人。
陶瓷娃娃仅剩的那只眼睛残余了些许蓝色,正无神地望向这边。
破损的彩色积木,沾血的钝器,腐烂的书本,蠕动的黑影。它们混合不同尺寸,用一种诡异的融合方式覆盖全岛。更远的地方,金色纸屑如雨般飘落,各个国家的标志性建筑像插在奶油蛋糕上的蜡烛,横七竖八地插在废墟之中。一切都被朝阳的光辉映亮,用某种诡异的方式起伏,如同在呼吸。
货真价实的噩梦,余乐缓缓咽了口唾沫。怪不得struggler ii收视率这么高,这场景在外看来肯定格外刺激。然而作为与噩梦近在咫尺的人,余乐恨不得再把车往海里开开。
相比之下,玻璃花房的预防收容所简直称得上可爱。
“我该珍惜废墟海。”余乐喃喃道,“操了,老子原来的人生多正常啊。别说一年,在这儿待个一个月,我估计就要疯了。”
陶瓷娃娃破损的头部颤抖着转了转,带起一片扬尘和飞鸟,五官微微扭曲,挤出一个笑。
作为经验丰富的机械猎手,季小满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下。
“就像……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