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也不该是——”
唐亦步在措辞上犹豫了半秒。
“——不该是那副受到巨大伤害的模样。为什么你能这样轻松地理解?”
阮闲动作停住,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明这个问题。
这也不是一个仅凭语言能表述明白的问题。
唐亦步坐在床边,双手撑着床沿,目光灼灼地望过来。太阳正在他身后升起,渐渐破开房间内深蓝的影子。阮闲一阵恍惚,某个景象穿过时空,渐渐与面前的一切重叠。
那也是一个凌晨。除夕过后,属于新年的第一个清晨。
除了少数必须主持项目的人,研究所里大部分员工早已回家过年,研究所的地下居住区几乎就剩下他自己。阮闲索性弄了点流食,去nul-00的机房打发时间。
他进门的时候,nul-00正试图把过年用的土气老歌改编成恢弘悲壮的交响乐。还在墙上投影了不少简笔画似的灯笼图案,把好好的机房弄得活像凶杀现场。
有那么一瞬间,阮闲很像转身就走。但机房里热烘烘的空气着实舒服,他没出息地犹豫几秒,还是指挥轮椅进了门。
【老爸。】nul-00迎头扔来两个字。
【……我说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