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不太重要的景物,路边的枯草、死去的树、天边的云。然后是建筑里的装饰,挂画的内容、生锈的烛台、角落里落着灰尘的蛛网。最后是人,对方的穿着、体型、声音,最后是模样。
直到只剩一个模糊的印象,无法再系统地想起来。
阮闲突然懂了为什么这座城里的人这么少。
“算是。”洛剑轻飘飘地带过这个话题,“如果你进行反抗,哪怕只有一下,系统都会把你识别为威胁。”
“它们无法识别病人吗?”
“我们不知道主脑定的反抗定义,从来没人解释。”
见洛剑没有再解释的意思,黎涵代他回答,年轻姑娘语调里有压不住的怒火。
“主脑认为你反抗了,你就反抗了,没处说理,只能躲远点。毕竟被那些玩意儿踩着脸,是个人都会本能地挣扎下,也会忍不住产生敌意,谁能管得住自己的情绪呢?”
“而且攻击也不可能赢……那是主脑制作的程序,没人能在被杀前解开。”
阮闲没再追问。
这两个人瞒了自己什么,这番解释表面上看来是合理的,可还是藏了漏洞。
如果真如洛剑所说,这里作为需要被公开的精神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