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记忆能造假,先不说自己记忆的真假,他有点好奇另一位阮教授脑袋里装的什么。
“你继续接触洛剑,下班后我稍微外出一趟,见见另外那两个人。”唐亦步将头扭向,不去看阮闲的脸。“季小满的技术还是够格的,他们能够同步调查下一株雪。”
说罢,唐亦步摸摸鼻子,有点僵硬地转过头:“我很快就回来,真的很快就回来。”
“我也真的不会原地消失。”阮闲失笑,“刚失了火,这里守卫严密得很,我想逃也不会挑这个时候逃。”
“……所以你特地观察了守卫情况。”唐亦步脸有点绿。
没有了耳钉的强制制约,唐亦步的焦虑等级肉眼可见地直线上升。
阮闲这次没有压抑自己,轻声笑了起来——他的人生有点滑稽,之前最亲密的亲人巴不得将他推开,眼下倒有个神经紧张的仿生人恨不得把自己铐在身边。
“是啊,你打算怎么办?”
刚问完阮闲就后悔了。
考虑到他们之间无比脆弱的信任关系,这个问题像是在火药桶上搓了个火星。不过唐亦步没有爆发,没有威胁。那个之前无比强势的仿生人停住脚步,第一次露出十足苦恼的无措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