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……这可是你教我的,亦步。现在看来,你自己也……”
阮闲没能说完这句话,他再次被吻住了。唐亦步没有再吭声,能撕扯铁皮的手轻松扯开拘束衣无比结实的缝线。
阮闲将视线从星空移回唐亦步的眼睛,他配合着对方的动作,趁唐亦步的鼻尖蹭过脸颊,他捉住了他,吻上了那双眼睛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阮闲的喘息越发混乱,他没有收回全开的感知。
包括死亡,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未知而无法推断的。阮闲没有再说话,只是用尽力气去回应对方。过强的感知几乎把他的思维灼烧成白色的灰烬,他无法再听到那条鱼的垂死挣扎,灌木的摩擦,或是皮肤相触的响声。
他的世界再次只剩下一个人。
死亡将至,他为自己搭的厚重防御彻底碎裂。整个世界在他的视野里翻转颤动,大脑渐渐无法思考,这次阮闲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。
唐亦步很清醒。
倒不如说,他从未如此清醒过。他的肩膀和前胸被子弹击打得血肉模糊,左肩是重灾区,疼痛烧得他头皮发紧。脖子上被炸开一道狰狞的伤口,堪堪避开重要血管,涌出的血像是永远不会停止。
可他仍然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