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团带有颜色的空气。
他们气色很好,身体健康,却如同栽在泥土里的植物模型——生机勃勃,却又毫无生气。活像某个看不见的器官坏死了。
阮闲尽量顺着人流前进,第一次仔细观察这栋建筑的结构。这栋建筑比他想象的还要大,虽然病人不少,在巨大的空间内也显得空旷。若是做出某些不那么常规的举动,别说是程序监测,小孩子都会觉得显眼。
有点麻烦。
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个倒霉地方?阮闲虽然不认为自己是追求安稳生活的类型,但要是只为了取得信息,就这样把自个儿扔进虎口实在是算不得谨慎。自己应该还有别的目的,某件必须靠暂时失忆才能做到的,或者靠暂时失忆本身才能证明的……
“阮先生。”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,带着和宫思忆同出一辙的温和,却又柔软很多。
那个大概率是同伴的金眼医生正停在他身后。
“唐先生。”阮闲露出微笑,“巡逻完了?”
“都是同龄人,叫我亦步就好。”那人简单瞄了眼四周,回应彬彬有礼。“您这是打算去餐厅吗?”
“不算是,刚刚睡完没什么胃口,只是想四处转转而已。”阮闲怀疑对方和自己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