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机物打印机。这不是阮闲第一次听说这东西,他们人还在森林避难所时,避难所的人们曾经试图用它打印领袖田鹤的内脏,那具无头躯体滚落水槽的样子他还记得。
“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男人嗤笑一声,“算了,争这个也没啥意思。你猜车后面这俩本尊会被赏给哪个店?”
“难说,搞不好钱老大那边的人自己留下呢。还不如赌后面那个仿生人什么时候会被编辑记忆,反正驯服期也就那么一两周,那帮人可对小绵羊不感兴趣。”
唐亦步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模糊的声音,听起来有几分像嗤笑。在冰冷的环境里,那仿生人就像个正在燃烧的小火炉,源源不断地朝外散发热量。车前方的对话久久不见后文,阮闲缩缩身子,转过脸。
“你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他还是开了口。
唐亦步方才在注视箱壁上一个陈旧的挠痕。抓挠的人指头准是破了,在黯淡的金属上留下几道血印,如今已经变为铁锈般的赤褐色。听到阮闲出声,他缓缓把目光转回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阮闲总觉得那目光和之前的有些许区别。
“你指什么?我什么状态算心情恶劣。”那仿生人开始一问三不知模式。
“季小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