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近。那些根像是从睡梦中惊醒,贪婪地缠住血肉,嫩芽肉眼可见地长高不少。
阮闲嗯了声,又从手指上削下一块肉。
唐亦步有点吃惊地看向那道愈合中的伤口——刀子划过皮肉的时候,对方的眉头紧紧皱着,不像刻意控制了痛觉。然而他的搭档下手没有半分迟疑,只是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布接住涌出来的血,确保它们不会在地板上留下痕迹。
对方似乎对疼痛习以为常。
还没来得及被皮肤吸收的鲜血顺手指流下,暗红横过苍白的皮肤,顺着皮肤纹理洇出冰裂似的痕迹。待那人把削下的血肉放好,唐亦步捉住他的左手手腕,舔吮干净那根手指上残余的血液。
指尖被温暖唇舌包裹的瞬间,阮闲触电般收回手。
“我腿上的伤。”唐亦步言简意赅。
“一会儿我给你抽管血。”阮闲冷淡地表示,耳根有点发烫。
这理由并不难猜,他们有过更亲密的行为。他不是没有被对方亲吻过,可那时他只觉得愤怒,现在自己依旧愤怒,但愤怒中多了些不确定的恐惧。
阮闲无法分辨它们的来源,只是采取了最为直接的解决方式——他站得离唐亦步远了些。
唐亦步似乎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