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些,分别护住左右侧。三人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和迷茫。
“强制干涉……我猜你是指暗中破坏张亚哲的行动直到田鹤死亡,或者在张亚哲行动前先一步杀死田鹤。”阮闲收紧五指,攥紧唐亦步胸口的布料,出口的声音比他自己想象的平和。“他们最好不知情,这样变数最小。”
“是的,这些都是更为明智的做法。”唐亦步听起来颇为赞同,他甚至认真地点点头,这个动作使得那仿生人用脸撞断了几根树枝。“我所知道的阮闲会这样做,作为他的造物,你却没有遵循他的意志。”
“因为我不是他。”阮闲的声音很低。
他完全不担心唐亦步发现谎言的味道——自己的躯体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。就算强调记忆,有黑匣子的案例在先,一切关于“自我”的标准都变得扑朔迷离,他无法彻底确定自己的身份。
意外的,阮闲并未觉得沮丧或者茫然。
如果要修饰记忆,人们往往会去掉最为糟糕的部分。然而往日的痛苦至今在心底某个角落盘桓,像发现尸体的秃鹫那样难以驱散。
反倒令人安心。
他还好好地活着,只要另一个“阮闲”仍然活在世界某处,自己就有机会获得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