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工作如何危险,那些出色的精英们走过无数危机,如同被命运深深祝福过。
但那真的是祝福吗?这个完备的避难所默默运转多年,真的只有张亚哲一个人被未知势力动了手脚,还刚巧让自己撞见了?
到底有多少人默默死去,又被不知道来自何处的“自己”所取代?
阮闲让那些死亡案例悬在半空,就像执意撕开一道剧痛难忍的伤口,他再次召唤出一屏数据。
“这些死亡本该让避难所的劳动力持续下降。”他的声音微微颤抖。“可总会有新的幸存者被发现,或者从别的避难所转移过来。这里的人口一直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数值……稳定得过了头。”
不知为何,他突然想起来养母家的那口鱼缸。
漂亮的鱼缸,游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丽鱼类。他曾特别喜欢其中一只会吸吮缸壁的金色小鱼,它长得喜人,也会帮忙清理水里的苔藓和藻类。
某天它死去了。
“再买一条就行。”记忆中,有些年迈的养母摸了摸他的头。“奶奶保证新的会和旧的一样,好不好?”
阮闲伸出一只手,抚摸避难所粗糙的墙壁。随后慢慢转过身,背对飘满整个空间的死亡报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