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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一口,田鹤我求你了。”邱月的声音里多了点颤抖。“从昨天开始就没吃啥东西,你说你作践自己图什么啊?”
“我只是稍微有点累,马上就吃。”
“行,你说的。一会儿得吃光。”邱月吸吸鼻子。“老混账,你当初那副劲儿呢?是谁跟阮教授保证‘绝对奋战到最后一秒’的?瞧你这蔫样。”
“……我只是稍微有点累。”田鹤重复道。
“我帮你按按腿。”
“小月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别再一个人出外勤了,好吗?至少保证身边有个人。”
“知道啦,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先照顾好你自己吧,大家都等你好起来呢。”
“张亚哲可以接我的班。”
“……田鹤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生死有命。”田鹤的声音有种灰烬似的冰冷,没有半分生气。“我希望你没干什么傻事,小月。人的时候到了啊,就得走——你看这窗户,咱们硬是让它看起来亮敞。可谁都知道咱在地下,窗户外面只有泥。”
阮闲听不下去了。
他没去吃晚饭,径直回了自己的新房间——准确的说,是回了张亚哲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