洒在破败的机械和白骨之上,有种奇异的平和感。
可惜他的状态一点都不平和。
体力恢复了些许,身上的高热却丝毫没有退去的迹象。汗水不停从毛孔钻出,阮闲呼吸急促,口干舌燥,冷得直打哆嗦。他裹裹身上的塑料布,乏得只想来个回笼觉,然而理智毫不留情地敲醒了他——身体状况绝对不正常,再这样下去,他只会越来越衰弱。
尽管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过,饥饿几乎被焦渴压得不剩多少存在感。
阮闲甩甩头,强行让自己清醒了几分。
被过分放大的听觉第一次派上用场。水流涌动的汩汩轻响涌进耳朵,附近有活水,并且就在百米之内。极其幸运的是,它也不是来源于上方地表或者更深的地下。
希望不是墙内管道发出的声响。
将罐头和提灯放进原本属于尸体的腰包,两把尚完好的武器别上腰包系带。阮闲做好准备后,双手支起根中空的塑料硬管,试图站起身。
多年没有成功站立过,身体又实在虚弱,阮闲还没来得及伸直双腿,就干脆地摔上地面。
疼得磨了十来秒的牙,他悻悻爬起来,再次尝试站立。然而技巧不足的前提下,塑料管无法稳稳支起一个成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