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透过碎发衬出男人笔挺的轮廓和面部深刻的阴影。
陈婉约看得出神。
一刹那,她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。
她根本不在乎这点伤。
她的双脚要比这个严重得多,她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遭过的罪都比手腕上的小伤口要凄惨。
她自己都没放在心上的事,从没指望别人帮她惦记上。
贺其琛帮她上完药,用纱布简单粗糙地包裹下,免得她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溅落到伤口处。
做完这些后,他神色自然,接着她刚才的话问道:“我不知道你什么?”
陈婉约吞吞道:“不知道我……”
曾经没人关心的时候也没觉得伤口有多疼。
被他这么一整,陈婉约都感觉自己的手好像真的经历过生死劫一样,尤其经历过具有仪式感的包扎,仿佛她不感觉自己伤口疼痛的话都对不起干净隆重的纱布。
见陈婉约吞吐不清的样子,贺其琛没继续问下去,比起问题,帮她洗澡这件正事更重要。
一开始陈婉约以为他肯定抱有不轨的想法,比如就在水中来一发。
后来她发现自己高估他了。
他确实是怕她的手腕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