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放咳了一声,道:“确实如你姐所言,江县去年受灾很严重。”
不止是受灾,还是连环受灾。
先是从谷雨开始,当地就开始不下雨。
百姓种稻种菜,都没有一滴雨水,挑水灌溉。
本以为熬熬就过去了,没想到,随后连续五个月,整个江县都没有下一滴雨。
这场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旱灾,让整个江县陷入困境。
刚开始只是没得吃,后来连水都没得喝,河水都见了底。
没得吃,没得喝,百姓熬不下去了。
好歹那江县县令算是有点本事的,也一心为民,硬是组织百姓在绝境中拼命自救。
幸好,又过了一个月,第六个月,终于开始下雨了。
百姓欣喜若狂,赶紧种上了庄稼和菜,不然明年没得吃喝,还是灾年。
没想到,庄稼刚刚长好,眼看着终于能有点收成了。
江县又遭了灾。
一场蝗灾。
蝗虫过境,把所有的粮食啃了个干干净净。
连续这样两场灾下来,去年江县不但一点收成都没有,还得开仓赈粮,之前攒的那点底子也被掏空了。
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