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放了下来。
偌大的马车里,又恢复了寂静。
太寂静了,所以沈放那声嗤笑,就显得太过清晰了。
姜凉蝉没有动。
就像她已经不在这个马车里了一样。
沈放侧脸瞥过去,发现她坐在原处,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,像一个羽化了的高僧。
沈放问:“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?”
他的声音好温柔啊。
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就像在问,你想好上路前吃点什么了吗?
早已经上路了的羽化高僧一动不动。
沈放盯了她一会,点点头,道:“你不认也行,我们先来听听,你到底替我写了些什么。”
他展开信,盯着那第一句话,眼睛眯了起来,像看到了一坨屎。
顿了一会,他才读出来。
“画扇,第一眼看到你,我就知道你像什么人。”
“我的女人。”
他看了一眼姜凉蝉。
羽化高僧一动都不动。
沈放继续读:“我从不迷路,可是一直以来,我都想向你问一条路——请问,通往你心里的路,应该怎么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