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和一支笔。
她小心翼翼地撕下来一页,伏在床边刷刷写了两行字,轻轻放到邱望脸颊旁边,然后收笔收本,跑路。
出了房门,她扭头一路狂奔,直到出了酒店搭上回家的出租车,才有种暂时安全了的感觉。
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老哥,见她形态匆忙,乐呵呵地打趣了一句:“小姑娘跑这么急,后头有怪兽在追啊?”
杜庭晚双腿并拢坐在后座,双手搭在腿上,非常乖巧的小学生坐姿,神色肃穆:“不是,我是怕大老板追上来。”
司机一听,耿直的老哥并没有往另一方面想,而是苦口婆心开始传授经验:“要不怎么说现在的年轻人没点儿血气方刚的劲儿,老板怎么了?老板你们就怕啊,怕什么!他要敢欺压你们,你们直接干不就完了么!世界这么大,还愁找不着糊口的饭碗?”
杜庭晚:“……”
杜庭晚点点头:“您说得对。”
但与我无关啊。
除了“直接干”。
见小姑娘赞同,司机老哥很是舒心,非常大方地又教导她:“不过你小姑娘一个,可能镇不住场子。这种时候不要慌,慌就是失败的第一步!你得懂得团结力量,你一个人不行,那你们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