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头,才骑马转去回风馆,交接昨日来的北岐使者。
宁莞抿唇, 站在门前屋檐下,眉眼带笑。
捧着粗瓷碗出来的朱阿婆,两浑浊的眼珠子一看见她, 立时打了个哆嗦, 忙忙又钻进了屋里去。
自打上回郊外地动之后,这老人家是真被吓着了, 每每遇见,后脊发凉,自退避三舍,丁点儿不敢再往跟前凑。
宁莞只作没看见她, 这朱阿婆,你越理她越是来劲儿的。
她敛裙上了马车,先去了趟正安书院,给郁兰莘昨日特意新招进来的夫子做了安排,这才去晏家找到晏呈垣说话。
晏四少还是老样子,一副笑嘻嘻地恭贺她新婚,“我近日去了趟盛州,不想一回来,就听说宁姐姐你大喜,真是好不赶巧,这匆匆忙忙的,连个礼都还没来得及准备。”
宁莞被他那一身又鲜又亮的衣裳晃得眼睛疼,往碧色茶汤里看了看,才笑道:“哪什么新婚?我早成了亲,现在要你多累送什么礼?今日突上门来是有正事与你细说的。”
晏四少勉强正经了一下,道:“你说。”
两人本就相熟,素日也常有相交,宁莞知他脾性,也不来拐弯抹角的做派,当下话里摊开直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