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人笑着走出去,正看见天边挂着一道雨后彩虹,甩着头一晃,山中不知岁月深,这一晃外头竟已过这么多年了吗?
他摸出小刀来,在竹简上刻了字:靖,兴平十九年,八月末……
从晋和盛一直到如今,这事儿可算是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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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京里近些日子街头巷尾言说得最热闹的事是什么,不是明衷皇帝寿宴,不是东柏街宋家嫁进去的那位卫三小姐又闹腾着回了娘家,也不是悦来馆又整出了什么新花样。
而是这正安书院办女学的大事儿。
国师是谁啊?不知道,深居简出的,他们这老百姓也没见过,但这并不妨碍对其尊崇。
大地动的事儿,那救的可是命啊,听说还是神医,更是不得了的,若能跟在国师身边学个一二分本事,这日后还愁个什么?
老百姓心思简单,不比高门大户里尽是些弯弯绕绕的。
这样的好机会,自然是踊跃报名了,进不进得去另说,但怎么得也可以去试试看不是。
宁莞坐着马车路过,远便能看见石阶上长长的队伍,年岁小的有,十五六七的也有,挨在一处说话,还有旁边来看热闹的,算起来人还真是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