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软禁,着实没什么好怕的。
郗耀深对此心知肚明,自是有恃无恐。
他啧了一声,长眼轻挑,又悠悠说道:“急什么,又不是来动你心肝儿的,我不过来转转找些东西罢了。”
楚郢眉梢冷淡,并不愿听他废话,声平而缓,“束手就擒。”
郗耀深冷笑,拔出手中长剑,随意掷去乌鞘。
与狐狸如出一辙的双目撇去素日的闲散懒怠,不屑又傲然,“我母阳嘉女帝,公西一族,可从来没有不战而降的作风。”
楚郢站起身,背后是月色清辉。
宁莞这几天都有些失眠,今日难得生出睡意,也是浅眠。
她本就五识敏锐,陡然听见些声响,瞬地坐起身来,揉了揉七叶的小肚子,取下架子上的素色外裳披在肩头,点好一盏小桌灯照亮房里,这才取了浮悦晚间给她防身的剑,开门出去。
今晚月色极好,饶是不点灯,外面也明亮得紧。
宁莞走到窄廊边,便清晰地听见刀剑相交。
她循声抬眼,看到月光烛影里的人影不由一怔。
盛夏的晚夜,燥热而又烦闷,剑上的利刃却似风雪凌厉,映着冷峻锋芒的眉眼,像极了在南江枫林的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