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了挑帘子,与齐铮说了一声,披着蓑衣的车夫扬了扬手中鞭绳,马车穿过雨幕,自正街而去,直奔皇城。
宁莞惊了一下,她今日所言所行不过为求个良心安稳,可不想到宫里去露个脸摊这趟浑水。
正如夷安长公主所言,地动天灾波涉极广,若是真的,她来传信自然是天大的功劳,但若是假的,往大了说那便是动摇民心妖言惑众,事后全然就是她的一人的罪过,哪里担得起啊?明哲保身才是正经之道。
宁莞正琢磨如何婉拒入宫之事,楚郢放低声音,看着她说道:“放心。”
两字短短,简洁得过份,宁莞领悟了半天。
她敛去旁余心神,忍不住道:“侯爷真是惜字如金。”
楚郢似是不解,“什么?”
宁莞微笑,跟裴中钰和这位待在一处,她总要做理解,真是太难了:)
她不说话,楚郢便也不出声儿了。
他一向不喜多言,本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,可如今面对着面沉滞无言,又觉得似乎不大妥当。
每每齐铮与繁叶待在一处,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他微怔了怔,捏紧手中长剑,略略思索着,声音轻而缓地问道:“可用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