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滚出去!”
晏大夫人吓得打了一个哭嗝,忙忙坐直身子,怯怯含泪地望着晏老夫人。
她性子柔怯,又惯来孝顺,也不敢大声说话,只低低道:“母亲,三郎都敢这样胆大拘着我们,哪里又会叫呈垣好过……”
老夫人心中思绪繁乱,却也知道她说得在理,呈垣怕是凶多吉少。
晏老夫人身子软在枕间,心口重重沉闷,颓丧地像是瞬间老了十岁。
这些个人啊,明明留着一样的血,怎么就能为着那么点儿利益,冷漠无情得全然不顾血脉亲情呢?
到底是她没将这子孙后辈教导好。
“三少爷。”
沉默无力的婆媳二人叫门外丫鬟脆生生的请安声惊醒,晏大夫人扯着帕子擦了擦脸,别过头坐正。
老夫人也摆正了脸色,眼中似含刀锋,寸寸凌厉地扫过进来的晏三郎。
晏三名唤呈棋,生得一张瘦长的脸,两眼细细长长的不占地儿,便显得旁的位置有些空落落的,确实比不得晏四的清秀相貌,不过那眉眼挑挑时,也有异于旁人的气势。
老夫人冷冷道:“你又来做什么。”
晏三并不介意她这样的态度,笑了两声,“孙儿能来做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