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认了,白冶扬起一抹笑,又觉笑得不合时宜,低咳一声收敛了回去,继续道:“是这样,师父与我冒昧上府实在是事出有因,小姐不知,你家那小貂大前日的晚上偷偷溜进了咏风馆,当着我们的面儿吞食了两只极品冰雪毒蟾蜍。”
他比了两根手指头,心痛地叹了一声,“这两只毒蟾蜍通体晶莹,冰雪剔透,不仅如此,它们还会吐丝,极是贵重难得。我师徒二人本欲将此物献与大靖皇上,却没想到刚到咏风馆的当晚就尽数落入了你家小貂之口。”
白冶年纪不大,至多十四五的模样,但说起话来极有条理,抑扬顿挫,很是有感染力。
白笳月越听越来气,手掌往桌几上重重一拍,冷声,“这事必须得给个交代,如若不然,我定要上报天听,讨个公道。”
宁莞听明了原由,太阳穴都有点儿抽抽,指尖轻揉了揉,看向在外面晃悠了一转的七叶,板了板脸,“七叶,你给我过来。”
她就说那天晚上怎么回来得那样早,原来压根儿就没去相国寺,路经咏风馆的时候就已经吃饱了。
七叶甩了甩尾巴,旁若无人地迈着优雅的小步子走了过去,轻轻一跃跳到宁莞双膝上,喉咙里呼呼了几声,两眼看着她,黑黑亮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