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角。
宁莞拍拍了脑袋将它拎到一边,向那人道歉,“抱歉,扰着你休息了。”
水一程其实也就随口抱怨一句,哈欠还没打完就听见满含歉意的温和说话声,愣了愣扭过头,果在空了一年的牢间儿里见着个年轻姑娘,穿得一身儿长裙,清秀雅致干干净净的,哪里像是待牢房啊,分明闲游来的。
见他看过来,宁莞礼貌性地浅笑。
水一程回神儿,难得捋了捋乱糟得如荒野枯草般的头发,露出一张灰扑扑的脸,正经地盘膝而坐,摆了摆手说道:“没事儿,没事儿,我本来就该醒了。”
宁莞又冲他点了点,这才寻了个地儿坐下。
透气窗口处原本一方碧蓝的天空已经渐染上了一缕橘色,正是黄昏时分,残阳晚照。
大理寺牢里开饭开得早,宁莞尚发着呆,狱使便已经送了晚饭来。
一个粗瓷大碗,底下装着白米饭,上头盖着几片水捞白菜,让人毫无食欲。
七叶趴在她肩背上,冲着左边轻嗷嗷了两声,宁莞会意看过去,就见狱使捧着木托盘放在隔壁牢里的那位仁兄旁边。
大白米饭配一碟子雪菜炒鸡粒,一碗木耳炒肉,在这里面实在算得上丰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