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根的耗子揪出来,侯府是侯爷的侯府,可不是叫他们胡乱撒野的地方。”
水竹当然应好,话说得多了口中发干,她往外头去倒杯水,将将起身,一回过头却叫翡翠珠帘门后静立着的人影骇得心头猛颤,连连退了好几步。
繁叶哎了一声,连忙扶住她,也抬起了视线。
因得晚间休息,屋里只留了一盏小小桌灯,笼着轻而薄的米色绢子,并不明亮。
那人背对着一室微弱的光晕,抬起手拨开珠帘,落地的步子又沉又缓,翡翠珠子轻撞着擦过雪色中衣,是玉碎般的声响,唤醒了怔愣的两人,“侯爷……”
那人却并不应声,从她二人身边走过。
糊了轻云纱的格窗被缓缓推开,涌进一阵风来,含着泥土清香,带着雨中潮意。
廊下灯盏透着淡淡的烛光,隐约可见阶下花影婆娑,在雨中沉沉欲坠。
楚郢扶着窗沿,迎风立了将近一刻钟,直到远处响起犬吠,才动了动指尖,嘶哑着声儿,缓缓开口,“现在是什么时候?”
繁叶近前一步恭声回道:“将将亥时,二更天了,风凉雨冷,侯爷……”
楚郢打断她的话,“我是问……哪一年了。”
繁叶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