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全站起身来,缓缓退出去,看到殿门等候的陈修,他顿住了。
“状元郎,”马全道:“你的父亲陈安民,在元康二十年上了一本奏疏,请求宫内以皇后之礼埋葬陈氏,触怒了太后娘娘,杖责之后又销毁了奏疏。”
陈修点了点头:“实录里,已经为我爹正名,我爹泉下有知,自当安息了。”
他走了进去,“臣中书舍人陈修,叩见陛下。”
“起吧,”崇庆帝道:“诏书写好了吗?”
陈修草拟了三份诏书,第一份诏书公布杜仲的罪状;第二份诏书为南安侯平反,第三份诏书提请整顿军马,加强武备——
崇庆帝打算从军政上着手,张法纪,揽权纲,开一片新政。
陈修又跪了下来:“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,请陛下应允。”
“什么请求?”崇庆帝道。
“杜仲罪恶滔天,罪不可赦,”陈修道:“但其女杜采屏……不曾助纣为虐,又立了功劳,臣请陛下恩赦。”
“朕赦免杜氏女,也准其回象山老家自行婚配,”崇庆帝道:“但她自誓贞洁,打算剪了头发做姑子去,朕无奈何,看来只能应允……”
陈修面色大变:“她、她要做姑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