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编织竹篾子的手艺是跟老人家学的吧?”这么熟练,光是看着,一点都不比他们周口村过去那些老手艺人要差了。
聂棠想了想,又笑了:“我是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学的,很早以前的事了。”
那个时候,她还没踏上漫漫修真长途,就只是一个凡人,寄人篱下,被舅舅舅妈收养。
她会做许多家事,洗衣做饭生火缝制衣服,家里的一些竹制器具也是她亲手编的。
舅妈从小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无用,家里多一张嘴吃饭,整个家底都要被她吃穷了。
她那时候太小,不懂事,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舅舅家的家底都吃穷,但还是被唬得一愣一愣。
她觉得自己可能的确太没用了,如果可以变得更有用一点,就不会被人嫌弃。
于是她很努力地学做了很多家事,她的一双手从来都不是完好的,冬季长满冻疮,等天起暖和了,又都是各种划痕伤疤。
周曼芳以为她是小时候学会的,也许还是家里的老人教会她的,便道: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真的很少有人愿意坐下来编织竹器了。你真是心灵手巧。”
聂棠只是笑笑。
那只竹编灯笼在她的手中已经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