溢着快乐,仰起头,朝着那人微笑……
然而,就当她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面目时,这个梦突然清醒了。
……
原本开着一条小缝隙的窗户已经被关上了,在夜风中翩跹起舞的轻薄窗纱也安静地伏在墙角,静默以待。
外面无星无月,天幕幽暗,好似一层毛绒绒的深色丝绒。灰占了上风,蓝掺杂其中,调和成一种奇异而又和谐的色彩。
椒柏酒的效力已经完全过去了,她又开始觉得被窝有点冷,身边那小火炉一样炙热的体温就自然而然地凸显了出来。
聂棠往边上翻了个身,正好把自己塞到沈陵宜的怀抱里,还很小心地抬起他的胳膊,围在了自己的腰上。
她就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忍得住,宁可两人楼上楼下,一个天花板之隔。
聂棠抬起头,用脸颊在他下巴上蹭了蹭,低声说:“考验我们两人默契程度的时刻到了,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,如果你失误了,那我就真的得死了。”
她在这个世界上,最信任的、唯一敢托付生死的人,就只有沈陵宜。
她能够把自己的性命毫不犹豫地交到他的手上,就像当初在如月公交站外,他会把仅有的通行名额让给她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