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棠本来就吃过了,就点了一杯豆浆,一边喝一边看她吃。她忽然笑了一下,问道:“你师父对你一定很严格吧?”
郦殊哼了一声,反问:“你想干嘛?”
她警惕心很强,就像一只刺猬,一遇到风吹草动就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外壳底下。
想要对这样的人攻心,其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。
聂棠幽幽道:“我就是觉得,按照沈悉言那种愤世嫉俗又心胸狭隘的性情,他对自己的徒弟肯定不会太好。要是遇上了事,一定会把拿身边人顶罪。”
“……你想离间我跟我师父?”郦殊冷冷一笑,“你是傻还是蠢啊,这种话都敢说得出口,你以为我会信你?!”
“信不信都没有关系,反正现实会教你做人。对了,你有没有想过,你亲自去接周皓轩那单任务,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?幕后主使不是你,接这笔生意的人也不是你,可是冒着最大风险的人却是你。”聂棠慢条斯理地说,“你这是傻还是蠢,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?”
郦殊:“……”
她握着的筷子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响,直接断成两截。
“你师父也太失职了,难道他就没教过你一个很直白的道理,杀人偿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