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,手有点生,可音色却没乱。
他低垂着睫毛,手指灵活地琴弦上拨动,弹奏出一段简单直白的前奏,然后开嗓唱着:“当你路过我的窗,你的身影,逐渐点亮我的世界,如果爱情是一场瘟疫,已是混乱无知忘却理智,我为你写歌,写下无数告白尘埃飞舞,我为你颠倒,忘记千篇一律他人故事……”
他唱着唱着,突然抬起头,将自己的视线从琴弦定格到为之歌唱的那个人身上。
聂棠站在原地,笑意盈盈地回视过去,她微微歪着脑袋,长长的黑发就像一匹光滑的锦缎散落在她的肩头,窗外的微光如泼墨般倾倒进来,颠覆了夕阳最后唯美的告别和夜色初露的羞涩开场。
沈陵宜看着她的眼睛,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:“你的眼睛,是我的全世界……”
他的初衷其实挺简单,只是想让聂棠知道,虽然不是专业的,但他真的会弹吉他,唱歌绝对不难听,都还能算得上一门特长。
但是唱着唱着,他就越来越虚,越来越不自在。
她的眼波就像最深最美的光,从水波粼粼的海底透视上来,成为海面上那一点灿烂的光斑。
聂棠上前一步,将下巴轻轻地搁在他的肩胛,下颔骨那有点坚硬的触感落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