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压得变型了。
他的嘴唇还用力地煽动着,聂棠能读唇语,可以从他的口型中读出他正在说的话:“到底是哪里错了?你们,为何要丢下我?”
她定定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,淡定地越过椅子后背拍了拍沈陵宜的肩膀:“他爬上来了。”
沈陵宜诧异地朝后视镜看到了一眼,正看见他张开四肢,紧紧地贴在车子的侧壁,就像一只巨大的蜥蜴:“他在说什么?”
车速太快,风声太响,再加上窗户有隔音效果,他还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聂棠翻译道:“他说,你们为什么要丢下他?为何不信守承诺,他最恨不遵守承诺的小人。到底是哪里出错了。”
沈陵宜:“……呵。”
这可真是深入灵魂的三道拷问。
他猛地打了半圈方向盘,车子一下子偏离出主道,砰地一声擦到了下面的树丛里,顺道把牛皮糖一样的李家一给甩下了车。
而在他们超高速急行差不多一个小时候,远处突然亮起了一束车子的灯光,正是之前载着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公交车又掉头回来了。
沈陵宜猛闪大灯,然后踩了个急刹车,因为刹车太急,车轮同地面摩擦,发出了“吱——”的一声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