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他们的计划就跟他曾经“看到”没有任何差别。
“你?”沈陵宜完全做不到那个医生那样,心安理得地躲在后方,看着别人在前面承担危险,更不用说聂棠还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,他就算不够绅士,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,“你这才流产多久——”
聂棠竖起食指,立在嘴唇上,笑着朝他一眨眼:“虽然看上去不太有把握,可生死攸关,我怎么都得支撑住。”
她放下手上的水瓶,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:“等着接应我吧。”
她是有七八分把握的,按照那个暴徒在亲手杀人时的毫不手软,还有看见满目血腥的不为所动,她就知道他是一个生性残忍的、毫无人性之辈。
这样的人,对于生命是完全没有敬畏感,只有捕捉猎物的快感。
不错,他会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当做自己的猎物,那些猎物弱小而又孱弱,可是被他肆意捕杀。于是他很快就会感到无聊,觉得没劲,想要找一个更刺激的玩法。
显然,当他拥有预见未来的技能后,就等于找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玩法:他会假装自己堕入对方陷阱,就在对手们觉得已经成功之刻,反戈一击,在绝境翻盘,然后大笑着看这些猎物陷入慌乱和恐惧,自乱阵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