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她。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。
那年圣诞,他发了病,在暴风雪里赤脚走。他双手鲜血淋漓,酒瓶尖锐的扎进肉里,他眉目染血,戾气四散。他像个疯子,外国人见了他开始尖叫,没一会儿警车呜呜的响。
顾医生拿着白纸鸢的照片,冷漠的看他。
打火机燃气火苗,“啪嗒。”对准相片。
“不要!”他惊恐。
“你以为我烧的是照片吗。”顾医生望着他说,“如果你还这么放任自己下去,消失的绝对不止是张照片。”
而是她。
.
天边的火烧云如此美丽,白纸鸢饮尽最后一口酒。真的醉了。
她微笑着,不知不觉打出最熟悉的号码,连接通了都没意识到。
那边不说话,她也不说话。
后来,她开始傻笑。咯咯咯的。
没头没脑冒了一句:“明天,来,等我,去,上学呀。”
她好像听见电话那边的人很强的抽气声,又好像没听见。
她迷迷糊糊的挂了电话,电话又响。
“鸢鸢姐,我们到你家楼下了,你赶紧下来吧,咱们趁着天还没黑出发。”
“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