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里略带嘲讽,又有无尽悲伤。白纸鸢紧紧抱着他:“你胡说什么呢,我怎么会责备你,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,那时候你生病了不是吗?”
“可我确实那么做了。那天,我的身上,地上,全是血,怎么洗都洗不干净。”他轻轻笑着,“我就像做了一场梦,梦醒时觉得自己变成了恶魔,眼里进了血,世界都成了鲜红色。我恨,可我也开心。”
“郁晚。”她在发抖,“没事,没事,那些都过去了,我在这,我陪着你的啊。”
“你不怕我吗,白纸鸢。”他刮过她耳后的发,捧着她的小脸,声音很轻很柔。
“不怕,我不怕。”她摇头,急的眼泪直转:“我喜欢你,我怎么会怕你。”
“可我有病。”拇指滑过她的唇,“我有精神病。”
“别胡说。”她捂住他的嘴,不知道他忽然怎么了。
他拿下她的手:“我不光是精神病,我还是杀人犯。这下你怕不怕?”
白纸鸢瞳孔骤缩。
“你胡说什么,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我想想瞒着你,但我瞒不住啊。”他嘴边的笑容一点点扩大,狭长的眼尾嵌入阴影,“所以你为什么要问我,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