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的血腥气,混合着一缕魔障般的白梅香。
最后几个字,混合在咕嘟作响的血沫中:“你是重诺之人,袁某人亦是。”
一语既毕,袁鞘青骤然回首,道:“退兵!传我军令,即刻退至武冲关外!”
解雪时眼前黑雾弥散,那长剑不知何时脱手跌落在地,没入积雪之中。
一只手猛地握在了他的腕脉上,手指痉挛般跳动,甚至比他的脉搏还急促几分。
“你疯了!把铜针都逼出来,你可知道……可知道,”谢浚目眦欲裂,“你不要的这条命,有的是人求之不得!赵氏的江山,有他自己的造化,搭上自己做什么!”
只是他用尽了浑身力气,依旧握不住这只冰冷的手。
解雪时挣脱开去,反手抓住他的手腕,那五指简直有千钧的力道,把他一颗心牢牢拧在指掌间,捏出成股连血带肉的酸水来。
他已经预感到解雪时要说什么了,那剧烈的酸楚感,几如百蚁噬心。
“株儿,你过来。”解雪时道。
他对这痴痴傻傻的学生颇为温和,只是这赵氏风雨飘摇,如今对上这痴子,心中不免有些凄凉意味。
赵株失血过多,面色惨白不下于他,此时眼中噙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