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浓烈到不容错认的腥气。
他警觉起来,一手歪歪扭扭地去拔佩刀,刚往后退了一步,手足便是一软,瞬息之间,便如煮熟的虾子般软倒在地——着了道了!
这时候他若是还想不明白那酒水里的问题,变成了活脱脱一呆子了。只是那脑中翻腾的酒气,仿佛在这一瞬间卷土重来,一举捉着他的腿,把他狠狠拖进了黑暗之中。
——哐当!
佩剑脱手跌落在地上。
火把这才后知后觉地亮了起来,照出一个立在墙角的人形。
他不知静静地站了多久,面色被照得雪白静悒,唇脂被拭去了,只是擦得不干净,留了樱桃汁液似的猩红的一抹。
他单手提着一柄剑,银白的鞘,朱红的缑绳。
这柄剑尚且没有出鞘的机会,但他的脚边已经倒卧了一个人形,乱糟糟的络腮胡被压在地面上,赫然是那易容成李广源的长薪鬼。
那训练有素的刺客,此时却四肢抽搐,手指发狂似的痉挛着,连从地上爬起来的余地都没有。
只因他的后颈上插了一根铜针,长约寸许,刺透大椎,只留一节锋芒毕露的针尾。
方才在轿上的时候,解雪时已经拼着脏腑受伤,强行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