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闷,只是乏力,”解雪时道,“昨日取针处,筋脉隐痛,发了块鸽子蛋大小的紫痧,一直使不上力气。”
谢浚一手握了他手腕,将袖口推到了肘上,果然雪白皮肤上,赫然沁着一大块淤青。
他几乎毫不犹豫,以口相就,在那枚细小的针孔上舔弄片刻,温热的唾液立时浸润到了伤处,令解雪时颤抖了一瞬。
他用舌尖抵着上颌,思忖片刻,果然尝出一缕涩涩的铜锈气。
“是铜毒没拔干净,”他道,“药浴泡了没有?”
解雪时变色道:“你疯了么?这种东西也敢尝?”
谢浚笑道:“不妨事,我是久病成良医,你难道不知道?”
“可是在诏狱里落下的病根?那地方阴寒,你没有内力傍身,料想吃了不少苦头。”解雪时沉声道,“是我害你。”
谢浚摇头,替他拢去了发上的梨花,道:“是心病。”
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,仿佛不觉其痛,反倒心生欢喜。
第60章
谢浚不欲多言,只是转手将铜盘搁在了石桌上,一面引着解雪时往内室走。
那只小象正在百无聊赖地甩鼻子,见解雪时动了,便亦步亦趋地跟上去。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