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手还是你惯用的,当初教我吃了好大的苦头!”他道,“我七次掘道攻城,都被你窥破了行踪,还被迎面泼了满桶火油!我还道大襄何时又出了将星,后来才知道,同我对阵的是当朝太傅大人。雪时,你看看,我算不算个好学生?”
他将这酒罂往地上一摆,附耳去听。
远处地面上的人马拨动声,几乎立时拧成了一束细线,直注入他耳中。禁卫多轻甲佩刀,脚步轻捷,如今听来,却是声声清亮如簧片般,由近及远,向西北疾行而去一一他们正在赶往飞霜殿!
袁鞘青耳尖微微一动,他们行进时的路线,瞬间在脑海中成型。
赵椟越是调重兵严防死守,就越是为他指了明晃晃一条出路。
他所要做的,无非是从虎口之中,冲杀出一条血路,还要夺了肉去,教那小儿吃个恶亏!
他一双鹰目之中,精光暴绽,嘴角往下一压,面上神色之冷酷恶劣,简直令人心中发寒。
解雪时和他对峙多年,哪里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?此人野心炽烈,手段刚猛中兼有三分圆滑,此番孤身涉险,必有部署,说不定杀心一起,便会乘隙反扑入宫,行谋权篡位之事!
只可借势,不可顺势,否则将再无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