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这场恶战!
哪怕他如今依旧渊停岳峙,但谢浚已听出了他呼吸中的颤抖。
他的发上浸润了一层湿雾,又被风雪凌侵,寒气势必会直冲肺腑之间。
尚未痊愈的气喘之疾,已经趁势逼到了他的喉头。一旦发作,痛楚难当,力气顿失,后果不堪设想。
谢浚心中一沉。
这些刺客何等奸猾,显然拿捏住了解雪时的先天不足,只是轮番缠斗,一击即退,要将他的气力活活耗尽。
他出剑的速度,慢了。
斜刺里的一刀,甚至掠过了他的肩头,直扑谢浚面门而来。
解雪时来不及回护,只将氅衣一解,当风抖开,沿着刀锋一掸一卷,如纳刀入鞘般,瞬势卸去这一刀八成力气,一面骤然回过头来,喝道:
“走!”
他双目冷冽如冰,但面上已经泛起了病态的潮红。
氅衣被劲力激荡,在两人身周翻飞,几乎是排开刀丛,生生推进了十数步。
直到一支漆黑的长箭,一举洞穿了氅衣。
石破天惊的一箭,即便隔着层层氅衣,解雪时的虎口依旧一麻。
箭镞泛着森然的寒光,形如蛇首,随着“哧”的一声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