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不休,泠泠作响。
那人如惊弓之鸟般,骤然回过头来。
那张和赵株酷肖的脸,两腮消瘦,果然是受尽了磋磨。
解雪时从前总觉得他瞳仁太黑,眉骨太深邃,因而显得心思阴鸷。
如今看过来的眼神,却是发了痴。水一样的黑眼珠,半晌才会微微一动。
“太傅!”赵椟两手支着冰面,胡乱往前爬了几步,“太傅……”
他神志毁伤殆尽,和稚童无异,连说话也不成章法。
他用力揉了揉眼睛,只能依稀看到一点莹白的脸,像隔着水和雾,看一株昙花那样。
解雪时一手搭在窗框上,赵椟目不转睛地看着,竟是伸出手去,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的手指。
解雪时手中一热,定睛一看,是一粒从冰面上捡来的银子儿,成色极差,但被体温捂得火热。
他权柄旁落,一无所有,这已是他唯一能拿出来的东西。
解雪时心中微微一动。
那厢赵椟得寸进尺,紧紧攥着他的手,仰起头来:“冷……好冷……太傅,好冷啊……太傅,你看看我……”
他这样子,和讨食的小儿何异?
解雪时冷电般的目光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