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个时辰了,太庙里森寒,膝盖会受不住的。您虽一片诚心,但也要爱惜龙体啊!”
赵株双膝酸痛,的确有借坡下驴的心思,但心里总不是滋味,不咸不淡道:“朕前日里行事大失体统,辜负了太傅教诲,心里有愧,不敢起来。”
内侍急得团团转,又被他轻描淡写地轰了出去。
那厢门一关,这头他就一屁股坐倒在地,揉自己的膝盖。
怪的是,跪了这么些时候,他的膝盖竟然还没肿成馒头,手指甚至能摸到点清凉的膏体,沾在蔽膝上,泛着冷香。
难不成是奴才趁他睡着,背地里摸进来,抹了点舒筋活络的膏药?
正这时,他听到殿外传来轻轻的谈话声。
“……您可算来了,陛下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来,若是伤了龙体……您可得劝劝他。”
“陛下既然有悔过之心,那就全了他的心意,不必阻拦。”
是解雪时的声音,一如既往的沉冷。
赵株哑巴吃黄连,退路被堵了个干干净净,又唯恐解雪时推门进来,只好老老实实地跪着。
这一跪,就眼皮子千斤重,直接跪了个人事不省。
梦里似乎有什么人帮他按揉着膝盖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