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敢,可有人敢!我是真没想到啊,老夫人的丧事上还有人想捞银子,停灵的时候我就察觉出来了,因着家里客人多不好发作,今儿就咱们自己人在,都来好好论一论!”
映容叫人拿了一把香,并两支香烛上来,素手握了一支香,轻轻摇了一下,那香便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,映容将剩下的半截一并扔在地上,抬头道:“你们自己瞧瞧这些东西,拿这种劣质的东西办丧事,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!”
又转头看向孙德昌,满目怒色道:“孙管事,你是真有本事,给老夫人办丧事还想着捞银子,以次充好糊弄人,余家养了你这些年,把你的心也养大了,手也养油了是不是?”
孙德昌吓得一脑门子汗,但仍强撑着道:“二姑娘,二姑娘真冤枉奴才了,这市面上的东西就这样,您不常出门不知道。”
映容瞥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你是当自己聪明还是当我傻呢?”
说完扔了个账本子在桌上,呵斥道:“你自个瞧瞧,光是采买这一项你就支了八千多两银子,大的你没法捣鼓,只好在小的上边克扣,香和香烛买的是二两银子一大捆的,回来报五两报八两,素布素绢买的也是中等货色,回来再报成好货的价,这来来往往的你昧了少说有千八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