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份上,去劝一劝吧。不然明日皇后问起……”
宁莲理了理自己妆奁里的簪子。
那些华贵,好看的,都是宫里按规矩打制的。
男孩子送给心爱女子的簪子,她从来没有见过。她没有。
她本来要入睡了,头发已经披散下来,宫女绾好发髻,她也没有挑出喜欢的发簪。于是便素着发出去了。
整座书房围绕的大殿里静悄悄,一丝声音也没有。
太子醉眼朦胧靠在蒲团上,眼睛半眯着,脸颊红扑扑,手指无意识在挠蒲团的线头。
贺兰氏与霍氏的子孙容貌实在是极出色的。
宁莲走进去,觑了贺兰玺一眼。
他醉得狠了,根本察觉不到有人在瞪他,还在用手指挠线头。
宁莲想,像只该挨打的大猫。
宫女织蒲团多难,他偏偏要拆了。该打。
她到底不敢因为没人在就真的打太子,沉默着蹲下去,一把将蒲团从他怀里扯走。
贺兰玺喝得迷糊,靠着的东西不见了,身子挪动在柜子上磕了一下,举起手对着她道:“疼。你把我弄疼了。”
见她没有反应,又道:“你要和我说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