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在众侍女、京城卫面前竭力做出镇静的样子,其实宁兰心里也非常害怕。
早在确认自己重生,事情不会按照她的先知转移,不好的事情还是有的会发生时,宁兰就思考过,若再来一次,她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家人?
因为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,所以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,心里害怕,但是身体已经按照推想过无数次的方式去做了。
可是听到这个声音……她活动了一下因为刚刚极度紧张、现在有些脱力的肩膀和手臂,撑着马车半支起身子:“贺兰筹,你截断了我发给霍起的信,对不对?”
伸出的手臂久久没有等到回应,男人掀开车帘。车里的人头发凌乱、脸上黑污,衣服也充斥着劳动、逃难后的污渍。
贺兰筹却像没有看到这些黑污一样,穿一身整洁无尘的天青长袍,展臂将宁兰从马车里抱了出来。
他回首对魏南道:“剩下三个捆起来,一起带到京郊别院。”
他利落地上马,微微顶了一下身前的女孩:“在围场被霍起抱着骑过马,是不是?”
也没等待她的回答,男人一夹马腹,促马而行。
早春寒冷的风扑在脸上,宁兰没有任何遮掩,静静看着路径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