簿,手指在案上轻轻叩了一下。
虽然没有听到前情,他一开口,竟很有默契地顺着她的思路问了下去:“盐税的钱去年三月给监盐司交了多少?六月呢?税条都拿给我。”
那小厮连忙回神,知道面前这位不好惹,调动起百倍小心来应答,再分不出心思看美人。
霍起听了数字,拈着税条看了一会,眼里忽然露出笑意,将税条递给宁兰。
宁兰接过来,认真地翻来覆去看了一会,不明白。
霍起没有说什么,这事他心里已基本有数。只不过当时贺兰筹用这做自己来江都的一个饵,现在他反用来钓对方罢了。
看宁兰仍旧在翻来覆去地看,霍起抬手按在她肩上:“你舅舅的确没有逃盐税,不会被判重刑。但是他犯了一点错,现在还不能放出来。”
“严重吗?”宁兰知道他有自己的计划,不明说,就是现在还不能够讲。虽然心急,并没有逼他说具体是什么罪责。
霍起翻着文书在掌心轻轻掉了个面,道:“那全在你。”
宁兰今日穿了一件棠色绉纱襦裙,大袖摆上绣着娇粉的海棠花。她实在很适合海棠,来江都见他带的都是娇嫩衬她肤色的衣裙,有多少美丽,分寸也不想掩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