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红的底色上隐着金丝织就的祥云纹,不知用的什么手艺,金丝劈得比发丝还细,经纬互织出来的布料因而极其柔软,即使是宁兰这样肌肤细嫩的,抚摸揉蹭也不会磨红肌肤。
最难得的是祥云纹之上,刺绣纷繁复杂,丹凤如从初升朝阳的云霞之中翩然而来,姿态优美大气,凤眼妩媚却有几分宁兰的神采。
云凤之下,花叶牡丹更是复杂,翡翠九叶,明珠吐蕊,花瓣光华流转,与丹凤相映生辉。
宁兰从前只在祖母的旧妆奁中见过的名贵饰物,如今被毫不收敛地用在衣裙裙角钉玉绣珠。那是弘安侯府鼎盛时的富庶,相比于凉州霍氏王族的富庶,却如此云泥有别。
宁兰的脸色微微变了。
霍起道:“那日百花宴,见你对元二的牡丹斓裙似乎很喜欢,所以想送你一条裙子。可惜你没有收凉州马,我只好让人从马袋里取出收了起来,幸好今日还有机会。”
她想起那日两人在花格里争执,不欢而散。原来当时他就想送自己一样礼物了。
转而她又想起自己送的那个粗陋的鸣镝……
经过这两日的事情,兼之男人早前又是送马,又是送裙。
她有些怔然望向这个出色的男人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