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劲儿啊!”
周沅已经累的哭不出声,她用气音断断续续道:“顾微凉,我是不是,是不是要死了。”
话落,紧接着伴随一阵婴儿的啼哭声,周沅只觉得身子一轻,弱弱的喘着气,眼前被泪水浸湿,一片模糊。
有人清理着周沅的身子,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孩子高兴的合不拢嘴,在后头说着什么,顾微凉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他并不比周沅好到哪儿去,唇色泛白,鬓角边青筋暴起,是方才被周沅那句话吓的。
周沅只感觉到有人拿厚厚的毯子将自己裹住,抱起来往寝屋走,所有热闹的声音都渐远,最后她实在累极了,便昏睡了过去。
——
约莫是丑时,夜早就深了,外头连婴儿的啼哭声都听不见。
周沅是被手上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的,她累的浑身乏力,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,借着微弱的灯光,男人的身影都有些模糊。
顾微凉正在用热水浸过的帕子给她擦手,见她醒了,手里的动作一顿,从床榻旁的凳子上起身直接坐到床头,他声音略有些沙哑:“醒了?”
周沅方才疼过头,现在只觉得累,累的指尖都没力气抬起来。
她猫似的哼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