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庭一叹,没有坐下。若是无心他定然会为顾楚楚求情,可顾楚楚推了一把不成又推二把,她难道不知郡主体弱么。
不管怎么说郡主伤了是事实,不可能因为郡主幸运这件事就能糊弄过去。
“小女顽劣,铸下大错,”顾庭深深一揖,他是国公,朝中除了皇帝他几乎没有向其余人行下大礼,“微臣无话可说。”
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,殿外不过几息则下起了雨,淅淅沥沥,屋内都暗了不少。
顾庭的声音缓缓响起,“杖责二十,流放容城十年,国公爷以为如何?”
顾庭心头一沉,拱手一揖,算是应下了。
容城是边城,不是顾家军驻扎之地,但有顾家在,顾楚楚的日子就算不好过也不会太难。况且十年后顾楚楚才二十四岁,她若改好,有顾家在,以后的日子不会差。
只是杖责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则太过丢脸面了,但话说回来,都已经关进了大理寺还能有什么脸面。
作为父亲,顾庭不是不心疼,但顾楚楚既能做下这样的事,又与燕郡王牵扯不清,不下重药是改不过来。
他宁愿顾楚楚现在栽一个大跟头,也好过混混沌沌一生,老了才来后悔年轻时的不懂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