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床。
木左珩将药端去给夏侯博, 只见夏侯召趴在床上, 将头埋在软枕里, 一动不动的,木左珩吓了一跳,碗都来不及放下就去探夏侯博的鼻息。
夏侯博被他的动作惊醒, 嘀嘀咕咕的骂了一句,木左珩倒也不计较, 反而放下心来。若夏侯博当真死了,他恐怕一辈子都释怀不能,又将药递过去。
“你不是要回家了, 怎么还日日来给我送药?”夏侯博眼睛都不眨的将药一饮而尽,抹了把嘴道。
木左珩被问的一愣,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回答,只好白了他一眼,回敬一句与你无关。
倒不是他不想去见姐姐, 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。临出征前,夏侯召给了他一个香囊, 走针与绣法都是姐姐惯常用的, 虽然夏侯召什么都没说,但他已经猜出姐姐晓得一切了。
他骗了人,心里有愧,便像个胆小鬼一样, 借着照顾夏侯博的由头在军营里一留再留,每每夜里想起来,就辗转反侧,不得安寝。听说他的小外甥都满月了,他想去瞧瞧,可又不敢。
依着夏侯召模棱两可的态度,他总是担心姐姐依旧埋怨他。
夏侯召心眼忒坏,醋劲儿也大,巴不得木左珩一辈子不